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最新的免翻地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一声喊里,那扇原本被胶带密密封住门缝的门终于被咚地一脚踢开。 杨楠站在门口,呆呆地看着里面提着长刀的黑皮衣高个子女人。 霞儿赤裸着伏在她脚下,娇嫩的皮肤是绚烂的粉红色,合着眼睛,似乎睡着了。 她那一把飘飘的微微有些发黄的长发,被那个黑衣女人牢牢握在手里拉起来,连她修长的脖子都被拉得笔直。 杨楠几乎能看到霞儿后颈的那块红斑。 那把长刀被那个女人高高举起来,刀锋雪亮。 “不!” “咔嚓!” 血红漫天。 飞起来的时候,霞儿的眼睛似乎睁开了。 杨楠始终觉得霞儿最后是看见他了的,他甚至觉得霞儿朝他笑了一下。 Amy Amy不知道最后霞儿是不是醒着,但是起码,她知道霞儿不会疼,而且那个字也是完完整整的。 总之现在她又开始在黑夜里奔跑了,雨已经停了,月光又照到她脸上。 也照到霞儿脸上了。 “小妹妹,答应你的事情我会办好,Amy姐姐很喜欢你。”她对霞儿说,“我会试试你的小男朋友,身体和心理。” 那个疯了一样的大男孩追出来,而Amy也开始奔跑了。“ “谢谢你。” Amy在前面跑,手里那颗晃啊晃的头颅似乎在对她说。 杨楠 “谢谢你。” 杨楠在后面追,前面那颗晃啊晃的头颅似乎在对他说。 那个黑衣女人矫健得如同一头豹子,跑在湿滑的路上。 雨,只下了那一瞬,此时此刻,月光再一次照下来,照着她的一身黑衣,还有她背后那只垂在网上的硕大蜘蛛。 他拼了命地追,越跑越快,似乎已经忘了什么是疲惫。 ——捉住她,然后,把属于霞儿的东西拿回来,她应该完完整整的。 这是现在属于他的全部想法。 那个女杀人犯拐进了一条巷子,他追进去。前面,似乎是一条死胡同,他看到她停了下来,四下张望,似乎有些走投无路。 “你逃不掉了!”他脚下不停,眼睛里一片血红。 “放过我,好吗?”那女人似乎绝望了,当的一声把长刀扔在地上,回过头看向他,那双眼睛里,忽然一下子满是祈求,“我只是杀人的工具,你放了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她说着,双肩一缩,黑色的上衣一下子褪到了地上——里面,是黑色的运动Bra,肩头稍稍有些宽,曲线完美,肌肉匀称,裸露的古铜色皮肤下面似乎蕴藏着无穷的力量,也蕴含着一种蚀骨的魅惑。 他顿了顿。 “我美吗?”那女人朝他笑——她的眉毛有些粗,显得有三分野性,“只要你答应放过我,我会告诉你背后是谁的安排,告诉你那小女孩最后和我说了什么,还有,我的身体……”她用那只空着的手把一只被运动胸罩包裹的高挺乳房托起来,仿佛要捧着送他的嘴边,“这可不是谁都有的福利。” 她的普通话并不标准,似乎并不是个汉语母语的女人——虽然她是黄皮肤黑头发。 他喘息着,看着面前的女人迈开两条长腿向他走过来。 那女人的两条腿,长且笔直,迈动之间,纤腰扭动。她手里依然挽着霞儿的长头发,断颈处齐齐整整的,还在滴着血,那张脸却恬静而安宁,仿佛梦到昙花开。 杨楠没说话,他忽然有些不能控制自己,浑身的血一下子涌到脑袋上。 孟爽 “她最后什么也没说?” 看着身边抿着嘴唇,握着方向盘的蒋宁,孟爽忽然问了一句。 “谁?” “周茗茗,我知道你有所有的监控权限,我不相信那时你没在看。” “没有……她什么也没对干爹说,”蒋宁摇了摇头,“而且,那段视频,也不可能让更多的人看见,甚至,连你也最好不要知道。” “为什么?”孟爽怔了怔,随后便释然,“是因为那个视频里不只有周茗茗自己吧。” 蒋宁没说话,只是狠狠踩了一脚油门。 “蒋宁,谢了。” 沉默了半晌,孟爽忽然自顾自说了一句。 “谢什么?” “谢你今天陪我……还有,思思的事。” “那事情其实我们没做什么,只是那家伙犯在了那群魔女手上了而已。” “A BITCH,奇怪的名字。”孟爽苦笑,“她们真的是一群人?” “嗯。”蒋宁点了点头。 忽然,身边一阵嗡嗡作响,蒋宁没再说话,只是抓起电话放在耳边。 孟爽听不到电话里说的是什么,但是她看到蒋宁的眉毛皱起来了。 杨楠 “想不到你会报警,”那个女杀人犯已经把她的黑皮衣穿回身上了,她站在楼顶上,头发被风吹起来,眯着眼睛朝杨楠看。她的嘴角翘起来,只是汉语不很标准,“看来,我的魅力还是不够呢。” “不,你当然很漂亮,也很有魅力。”杨楠冷冷地说,他觉得自己已经冷静下来了。 无论如何努力地回想,他都没想出这个黑衣女人是如何在一刹那间跳上墙头再爬上旁边的消防梯的。对于不算缺乏训练的他,这套动作依旧花了他将近五分钟的时间。 “但是,”他说,“这和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至于你想告诉我的那些,我很想知道。你可以选择现在对我说,也可以告诉警察,但是,很遗憾,我对你没兴趣。” “你好可爱呢。”她忽然笑起来,朝他调了调大拇指,“恭喜你,通过测试了。” “什么测试?” “我的委托人说,如果你对我感兴趣,就让我连你的命一起带走,然后那个小妹妹会在另一边看着你伤心或者发怒。是真爱,就把你们分开。如果你们感情是塑料做的,就让你们在一起。”她微笑,看着警灯和警车在下面聚集,“那样,我的刀今天就要沾第三个人的血了。” “第一个人是谁?” “那个号称‘千面玉女’的女明星,同样,今天这把刀也砍下了她的头,只是,我没来得及把那个战利品带出来。” “你的委托人……为什么……为什么要杀霞儿,她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子。” “想好了要问这个了?警察这就上来了,我想,我只能面对面地再回答你一个问题。”她说,“我想你不会觉得我会好好回答警察的问题,毕竟作为蜘蛛,纵使逃不掉,我也没那么容易被警察抓住,不是吗?” 他迟疑了片刻。再开口时,他的表情却忽然松弛下来。 “你砍下她头的时候,她知道吗?有没有很害怕。”他问。 “我来得不是时候,她那时可能已经走了,或者睡着了。”她看着他的眼睛,“起码,她不疼。” “你不杀她,可能她也选择去死了,但是,那是她自己的选择,你,或者你的委托人,谁也没权利剥夺她的生命,”他平静地说,一字一顿,充满了力量,“她叫赵霞,我叫杨楠,是他的男朋友,我今天抓住了你,但是不是结束,你说不说都好,不管多久,十年二十年或者一辈子,上天入地,我也要把你背后的委托人抓出来。我发誓。” 他说着,眼泪再也止不住地滚下来。 这个高个子女杀人犯歪着头,嘴角带着笑,饶有兴趣地听着他说话,便好整以暇地迈着她的长腿,向楼顶的边缘走了几步。 杨楠的眼睛却在那一刹那睁得好大,甚至眼眶都要裂开了。 他看见这女人提着起霞儿的长发,把手臂伸出楼顶外,让霞儿的头悬在半空中。 “别!”他惊叫,身体一下子紧绷起来。 “Boy,Remember,I’m Amy, a spider and also A BITCH. Trust me, it’ll be the best way to end it all.”她用英语说,然后朝他笑了笑,眼波流转。 下一秒,那女人的咬肌动了一下,然后她的喉咙一滚,似乎吞下了什么东西。 她还在笑,身体开始摇晃,握着那把长发的手开始颤,却依然平平伸着悬在楼外。 “不要!”他扑上去。 Amy的眼睛依然明亮,似乎朝他笑了一下,身体便在楼边软倒,一条血线从嘴角垂下来。 她的手臂依然平伸着,握着霞儿头发的手却松开了。 “霞儿!” 他大叫,而他的手终于摸到了霞儿那冰冷的脸颊。 他紧紧把她抱在怀里,然后,脚下一空。 一同坠落的时候,杨楠的眼睛里只有霞儿的笑脸。 她笑了,她真的笑了。 而他也笑了。 “噗咚!” ? [newpage] [chapter:5.8 未眠之夜 The Sleepless Night ] 江馨月 “They call me the wild rose(他们叫我野玫瑰), But my name is Elisa Day(但是我的名字是艾丽莎·戴). Why they called me that I do not know(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要那么叫我), For my name is Elisa Day(因为我的名字是艾丽莎·戴). ……” 江馨月依然穿着她那身已经洗干净的白色连衣裙,斜倚在吧台后面,看着小舞台上的唱歌的马尾辫女孩——垂着眼帘,表情恬淡,自顾自地拨着手里的吉他。 江馨月觉得柳婷婷似乎只是唱给自己听的,似乎并不关心在座的有没有在听。 “崔滢,我真有点累了。”她自言自语,低下头看手里那个黑色的小人偶,苦笑,“你说,她们给我找来的,会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咳,那个……你是月儿,这里的老板娘?” 耳边传来的女孩声音很好听。这声音让江馨月抬起头,看到吧台前面出现的高个子女孩——眼睛明亮,嘴角鲜活,一头长发披散下来,光润如水,染成了酒红色。 江馨月忽然感觉她有点像自己,又有点像崔滢,只是她比她们俩都更年轻。 “我叫江馨月,朋友们都叫我月儿。至于老板娘嘛……嗯,暂时还是,但可能很快就不是了。” 江馨月说着,抬手把长头发拢了拢,似乎在不经意间,露出脖子上那片紫红色的淤痕——那一刹那,她发觉对面的女孩的眼神闪了闪,似乎还偷偷咽了口口水。 “在看什么?” 江馨月恶作剧似地微笑,把脖子更挺直了些,朝长发女孩眨了眨眼睛。 “原来你是同好,难怪她们让我来这里了。”长发女孩朝她吐了吐舌头,表情似乎放松了些,手肘撑在了吧台上,“一个朋友,说要帮我实现一个愿望,所以让我来这里找你。” “巧了,她们也说要帮我实现一个愿望。” 江馨月吐了口气,“想不到这个茉莉公主倒是个不错的broker。” “你许愿了?”那女孩似乎稍稍有些诧异,“我听说,她们只帮……” “嗯,我许愿了,和你的那个朋友一样,否则,这里老板娘的位置又怎么空的出来?”江馨月接过了她的话,笑了笑,揉了揉脖子上那片淤血,“那么,怎么称呼你?” “叫我夕颜吧。”女孩拉了把吧椅,在吧台前坐下来,“短命鬼的名字 。” “我倒觉得蛮好听的,而且,夕颜是月光花,和我的名字有点像。”江馨月淡淡地笑,“怎么样,对这里还满意吗?” “我想象里的酒吧里就应该有部这样的Steinway,虽然我不大会弹,但是可以让朋友或者客人弹,”夕颜的眼睛向四周扫了扫,“可还是有很多细节我不满意。” “慢慢来,对于你,有的是时间。既然来了,想不想尝尝我这里的酒?我请客。” “那我老实不客气,把你这里最贵的酒给我拿来呗,哈哈。” 两个女人相互看了一眼,忽然不约而同地笑起来。 “开个玩笑而已,月儿,给我杯Martini 就好,Gin Martini,Double,please。” 片刻,夕颜开口,说着,她伸手从蜥蜴皮的手包里拿出手机,开始垂下眼帘,快速地回消息。 “看不出,你还蛮忙的。”月儿说着,开始在雪克壶里装进冰块。 “嗯,总还是有些自己的事情要做,毕竟我网上也有一群朋友。” “以后你当了老板娘,这就是你的地盘,不妨可以请他们来这里坐坐。”月儿放下了金酒的酒瓶,开始摇动雪克壶,“所以,这里以后就麻烦你了。” “这么简单?我还以为要有面试什么的。”夕颜张了张嘴,但眼睛里旋即透出一丝狡黠,“江馨月,我忽然发现,看来你很急于甩锅啊。” “没办法,我的时间不多。” 江馨月苦笑,从冰箱里取出一个冻得结了白霜的三角酒杯,把酒滤进去,加上一枚青橄榄,然后把酒推过来,“你不接也没关系,大不了最后我回来时,一把火烧掉。” “回来?”夕颜接过酒杯,表情有些好奇,她偏过头,把一对明眸睁得好大,“你要出门吗?多久回来?” “我参加了一个游戏,看过阿加莎克里斯蒂的《无人生还》吗?”江馨月朝夕颜晃了晃手里的小黑人,“一个小黑人,归去来兮只一人,悬梁自尽了此生,一个也不剩。嗯,我是最后一个,至于多久回来,我也不知道,但是,回来的时候,我要做的只有这一件事。”她说着,指了指楼上,做了个把头伸进绳套的动作。 “你很执着。” “知道这里为什么叫做莺燕轩吗?”江馨月没回答夕颜的话,自顾自地问,顿了顿,又自己把话接下去,“其实这个酒吧是我和我爱人开的,我是白燕,我的爱人是黄莺。” “黄莺吗?”夕颜稍稍怔了怔,然后侧过头,“我猜,你的黄莺先飞走了?还有,我猜她也是女的。” “嗯,没错,我们说好的。”江馨月把眼帘微微垂下去,语气却有几分期待,“燕子的归宿,最后就总要在房梁上的。” “看来……咱们不会有太多交流的机会了,那么问题来了,”夕颜摇晃着杯里的酒,“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做了这里的老板娘的话,你就不怕……”她卖了个关子,朝江馨月眨了眨眼睛,“我一转手,把这里给卖了?” “不怕,随便你,卖了当肉铺也是你自己做主。当然,如果你一把火烧还给我,我和我的她都会感激你。” “那我骂客人,随便免单,偷着喝酒吧里的酒呢?” “说了全归你,好坏都是你自己的事。” “说不定我会把这里改成援交酒店。”夕颜把眼睛眯起来。 “这里现在还不像是援交酒店吗?” 江馨月轻笑,向周围指了指,“每个洗手间都是炮房,有时还有人公开在角落里吃三明治。” “够狠!”夕颜竖了竖大拇指,一口喝光了杯里的酒,然后皱起眉毛砸了咂嘴,“只冰了杯子,没有冰雪克壶,所以冰块融化太多,酒都淡了……差评!” “我一向都懒得冰雪克壶的,冻得手疼,所以这个毛病,留到下面再改吧。”月儿朝夕颜眨了眨眼睛,“再想喝的话,到下面找我来,我给你免费。不过,我猜你做了老板娘之后,没那么快能去那边喝我的酒了。”她笑起来,表情有些狡黠。 “他妈的,江馨月你真无耻,还有周茗茗,你们都是坏人,合起伙来要坑我的。”夕颜狠狠地摇了摇头,骂了一句,然后,她叹了口气,似乎在自言自语,“夕颜啊夕颜,本来可以随时从从容容地走,现在似乎马上要背上一个锅,连死的时候都不能潇洒,还要为了这里痛苦的挣扎几下……你这爬爬要变成乌龟了?” “爬爬?”这次,江馨月真的有些好奇。 “没办法,我群里一些小孩子总是拿我打趣,叫做夕姨,所以,后面就被叫做蜥蜴,然后,就干脆叫做爬爬了。”夕颜无奈地耸了耸肩,似乎是酒精的缘故,她光洁的脸颊有些发红,“不过,这么说,看来你也不在乎我撂挑子?” “当然,否则我也不会把这里给一个把自己叫做‘夕颜’的人。”江馨月说着,开始自顾自地调一杯新的酒,“楼上的房间里就有挂的地方,我会在那里,你如果要用……” “拜托,我可不喜欢这样自己把自己挂起来。”夕颜打断了她的话,“不过,我倒是一直想在还算美丽的时候被人杀掉。” 沉了沉,她补了一句,“就像这首歌唱的那样。” “…… On the last day I took her where the wild roses grow(最后一天我带她到野玫瑰生长的地方), And she lay on the bank, the wind light as a thief(她躺在岸上,风像小偷一样轻轻掠过). As I kissed her goodbye, I said, \u0027All beauty must die\u0027(我和她吻别,说:“所有的美人一定要死”), And lent down and planted a rose between her teeth(我蹲下,在她齿间种了一支玫瑰)……” 台上,柳婷婷垂着眼帘,依然拨弄着她怀里那把新换的老吉他,话筒却交到了台下的那个平头男孩子手里。 “我可不希望你这样一个可人儿和男人滚了一次床单就挂掉。”江馨月说着,倒了一点点Branca menta苦酒 在雪克壶里,“说真的,如果希望人杀你的话,怎么杀?难不成真的用石头砸脑袋?” “才不是。”夕颜似乎看出了江馨月的好奇,于是把双手抬起来,扶住自己的两颊,然后把头扭向一边,再做了个向反方向一下扭过去的样子,“我喜欢这样。” “南海鳄神 的手法?爬总,看来你叫这个外号不委屈,果然是爬行动物一脉。” 江馨月放下雪克壶,掩住嘴唇笑,心满意足地看着对面女孩有些愠怒的表情。 “江馨月!你信不信我现在就一把火点了这里!?”夕颜冲口骂了一句,然后,她似乎尽力压了压冲上额头的怒气,“我喜欢那种被人控制的无助感觉,而且,扶着我的头的手,一定要是很温柔的那种才行。” “这么容易就气破肚皮了?”江馨月的眼神里有些戏谑,开始把雪克壶里的混合物滤到加满大块冰块的杯里,“婷婷……就是台上唱歌的那女孩,她的一位朋友今天走了,就和你刚才说的一样。婷婷说,Vicky应该很感谢最后帮她的那个人。” “Vicky?那个死掉的女人的名字吗?这么巧?和我的英文名字一样?”夕颜抓了抓头发,做出一副很不爽的表情来,“先是黄莺,又是Vicky,难道我和这里可能有点缘分……好烦呢。” “别告诉我你还没考虑好。”江馨月在杯子里加了个覆盆子做装饰,然后把酒杯再次推过来。 “这里的装修,我不喜欢,”夕颜接过酒杯,撅起嘴巴,“我要通通改掉。” “我没意见,不过,现在的装修我俩喜欢。所以,等我死掉以后,你再动。” “莺燕轩,这个名字太文气,我也不爽,所以我也要改。” “莺儿燕子俱黄土 ,黄莺上了烤架,燕子挂在房梁,人都没了,你不改我也建议你改。” “那我把招牌撤下来……用不用给你当棺材板?” “哈哈,难不成我还要为你的收尸服务另付费吗?还是你想把我做成冰恋娃娃?”江馨月灿然一笑,“那些我其实不关心,我好奇的是,你会把这里改叫什么名字。” “我想好了,就用我现在群的名字。” “哦?那是什么?” “以后再告诉你,如果你申请,或许我会批准你到我群里来,但是,估计很快你就会因为潜水被踢出去……除非……”夕颜又喝了一口酒,把身体前倾,眼睛眯起来。 “难不成你还想要我用身体贿赂你?”月儿的眼睛明亮。 “那么问题又来了,如果我和你滚床单了,你老公会吃我醋吗?”夕颜端着那杯酒,朝江馨月眨了眨眼睛。 “一次两次或许不会,我觉得她会拿你当朋友。” “朋友妻,不可欺,一次两次没关系?”夕颜笑了笑,把杯里的酒再次一口喝干了,“这是什么酒,我没喝过。” “别人的配方,我拿来做今天晚上的主题鸡尾。”江馨月握住了夕颜的手,“我叫它‘未眠之夜’。” 说着,她看见柳婷婷已经走下来,拉了那个刚才唱歌的男生向其中一间洗手间走。 于是她从吧台后面转出来。她知道,那间卫生间的门口现在需要一块“清扫中暂停使用”的牌子了。 孟爽 “蒋宁,那个女孩似乎认识你?” 角落里的孟爽,坐在吧椅上,香烟在指尖翩翩缭绕。 她的额头微微有些宽,鼻梁高且挺直,颧骨稍高,秀雅之间,显得精明而干练。长发盘起来,在脑后盘成一个优雅的髻子,耳朵微微有些尖,仿佛属于暗夜的精灵。左右,有些夸张的十字架形纯银耳饰玲珑地垂下来,和她垂在锁骨中间的黑珍珠吊坠一起,把她的脖颈衬托得修长而挺拔。 今天出门时,她没有穿那条灰色连衣裙,而是选了件简单的黑色吊脖衫,配了条白色的雪纺长裙,把她纤细而高挑的躯体包裹得玲珑有致,却露出骨骼轮廓鲜明的后背,让那一大片肌肤反射出柔和的光晕——她有着深深的迷人背沟,背弓的幅度很得体。她那两条光洁的手臂在空气中裸露着,右臂的上臂处,是那个她几乎不离身的金质臂钏,镂空出绚丽的花纹。 纤细而优美的长腿没有一丝赘肉,被半透明的黑色丝袜包裹,优雅地相互交迭。脚下,是一双尖头的黑色高根鞋,有着利剑一样尖细的鞋根。 此刻,她正侧过头,饶有兴味地看着旁边坐得笔直的蒋宁,眸子闪着莹润的光。 她们进门的时候,台上那个弹吉他的马尾辫女孩正好走下来,看到她们俩时,那个女孩的脚步明显地顿了顿,眼睛在一身铁灰紧身衣的蒋宁身上停留了片刻,随即自顾自地走开去,在她们注视下,拉了个台下那个刚才和她合唱的平头男生一起走进了洗手间去,随手把洗手间的门关上了。 “下午,有个女人撞上老板的车,应该是自己寻死的,我踩了刹车,但还是把她撞飞了。我看她伤得很重,就顺手送了她一程……她似乎把我当成别人了,也无所谓,反正我做这个轻车熟路,也比别人适合的多,免得她受苦。”蒋宁面无表情的说着,朝洗手间努了努嘴,“刚才那个女孩子当时也在旁边,似乎一直在给她唱歌。” “你竟然没给老板看?”孟爽饶有兴趣的追问着,“这对他可是意料之外的资源。” “没,当时干爹在车里,赶时间去海天楼找童晓芳。”蒋宁的声音仍旧不带丝毫情绪,“他可看的人很多,也不差这一个。” “蒋宁,”孟爽侧过头看她,“王欢说的没错,你人真的蛮好的。” “蒋宁不是好人,只是干爹身旁一个杀人如麻的夜叉而已。”这个黑皮肤的短发女人微微皱着眉,厚嘴唇显得有点嘟起来,“蒋宁只会做两种事情,对干爹好的事,和我自己认为对的事。” “那……”孟爽忽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于是她打开手包,翻出一个小小的药盒,挑衅似的在蒋宁的眼前晃了晃,“那么,我现在吃一片叶酸,应该算是你会做的第一种事情吧?” 蒋宁的表情依旧冷冰冰的,眼神仔细地从那个药盒上扫过去。 孟爽相信她看清上面写着的“毓婷” 两个粉色的大字了。 “起码是第二种,而且,我也相信应该是第一种。” 蒋宁说了一句,也不再看她,随手把两片薄薄的铝箔包装分别丢给身边两个始终沉默着,却和她一样坐得笔直的精壮小伙子,然后,端起面前那满满一大扎黑啤酒,和他俩的酒杯重重地撞了下。 “干了!”她简单地说了两个字,便扬起头,把那一扎酒向喉咙里直灌下去。 “是!”两个小伙子的声音齐刷刷的。 看着同时开始举杯豪饮的两个男人,孟爽微笑,从那个粉色盒子里取了一片药,托在手掌心看了看,便含在嘴里,朝身边已经放下空酒杯的二男一女轻轻举杯示意,然后,一仰头,把杯里的冒着气泡的苏打水一饮而尽。 ——该了结的,提前便了结,总不能做更多的孽,孽缘,不开始才是最好的。 小小的药片被苏打水冲进胃里的时候,她想。 她没再多说话,默默地看着蒋宁放下手里已经空空荡荡的啤酒杯,解开了胸前的扣子,把手臂和只穿着黑色紧身胸衣的上半身从灰黑色紧身衣里褪出来,动作干脆得仿佛一只习惯于通过蜕皮成长的节肢动物。 ——我要等的蜘蛛到底在哪里?虽然现在我成功地做完了一件事,但是另外那件事,我自己真的做不到。 看着已经赤条条贴在一起的那两男一女,孟爽想。她听见蒋宁开始闷闷地哼,脑海里却似乎又想起电话里伍凌那有些戏谑的笑声。这真实的哼声和想象里的笑声混在一起,让她禁不住有些烦躁。 ——伍凌,你真他妈的是个混蛋,最不喜欢你打哑谜的样子了。 她心里暗暗骂了一句,把烟蒂狠狠地按灭在烟缸里。 ——还有你,马语者HW,你们这一伙,没有一个好东西。今晚,我就不合眼地坐在这里等,至少,你送那东西给我时,我可以抓住你问。我孟爽想做的事情,我不信还有做不到的。 孟爽想着,想再去点一支烟,但摸在烟盒上的手却忽然僵住。 她的眼光落在烟盒旁边——一个小小的黑色人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那里,脑袋上顶着那把劈开他头颅的斧子,看着烟盒上的那只骆驼,傻乎乎地笑。 她霍地起身,往四处看,却什么也看不见。 “妈的!” 孟爽终于一屁股重重坐回去,这次,她骂出声音了。 夕颜 “这地方真还有点意思。”站在楼梯口,看着远处那个高个子女郎气咻咻的样子,又转头看着刚刚走回身边的那个栗色头发的小女人脸上一下子绽开的那有些得意的笑,夕颜朝身边的江馨月说了一句,鼓起嘴,把自己额前的一缕刘海吹起来。 “都是过客,很快就要完全换一批人了。”江馨月的表情平平静静的,“你会有你的一群朋友,这里也会按照你的规矩来,而我会……” “挂在那里,你说过了。”夕颜眨了眨眼睛,说实话她现在不想想任何伤感的事情,于是她索性转过头,朝着那个已经走到她身边的小女人伸了伸舌头,“喂,小可爱,你也有那个小黑人吗?你这个人这么皮,小心哪天先被别人冰了,我可知道那个女霸总是个可以当街杀人的狠角色。” “看来你知道得事情很不少,而且,月儿也和你说了小黑人的事情了,所以,我相信你能Hold得住这里的场面,”那小女人轻笑,从夕颜身边走过去,牵了江馨月的手往楼梯上走,边走边回头看着夕颜,一双乌溜溜眸子里精光四射,“我不是小可爱,而是老阿姨了,还有,没人能冰了我,除非我自己想,夕颜姐。” 有意无意地,她把最后这三个字说得很重。 夕颜怔了怔,那双好看的大眼睛一下子瞪得更大了。她没想到这小女人能叫出她的名字,更没想到她能说出这句她耳熟能详的话。 那句她某个神秘朋友的口头禅。 “你是知天命!?我群里的那个知天命?”她脱口问,“我昨天发现你忽然退群了,甚至连账号也自杀了,但是……” “但是你没顾上找我算账,因为你自己也在忙着买安眠药自杀,是吧?”“知天命”说着,随手打开了身边的那扇房门,朝她歪了歪头,“欢迎回来,我猜陌寒担心死你了……怎么样,自杀的感觉好吗?” “一点儿都不好,用可乐洗胃难受死了。”夕颜皱了皱眉毛,“还是让别人来冰了我比较好,倒是你,我记得你答应过我除非你要死了,否则是不会退我的群的。” “我没骗你,我是准备去死了,所以,包括退群这件事,包括我对你说你以后开酒吧会有个朝阳的二楼房间,甚至包括我的真实名字,我都没骗你。”小个子女人说着,侧过身把路让出来,先晃了晃她手里那个带着法官假发的黑色玩偶,再拉起她脖颈间的那个小小挂坠给夕颜看。 那东西小小的,银亮亮的,分明是一个由五个镂空菱形组成的五角星,一个头朝下,两只脚朝上。 “什么意思?知天命,我读书少,别和我打哑谜。”夕颜稍稍低下头,眯着眼睛仔细看,把眉头皱起来。 “子曰,五十而知天命,五十,就是五零,也就是这五个菱形,以上。”伍凌眨眨眼睛,没把话说完。 “嗯,我知道了,虽然我还不知道具体是哪两个汉字,”夕颜点了点头,“不过来而不往非礼也,我姓李,叫……” “嘿嘿,不用说出来,我已经看穿一切了。”伍凌笑着拦住了夕颜的话,然后她凑过来把身体和夕颜靠了靠,“比我高这么多,说起来你也没骗我,夕颜,你真是个高个子女生……好了,我猜你还没忘记你上楼打算和谁滚床单的。”她说着,朝洗手间里指了指。 夕颜顺着伍凌的手指看过去,看到一身白衣的江馨月正痴痴地站在那根吊索下面出神。 “去吧,好好陪陪她,我知道你们都是窒息系的。”伍凌说着,轻轻地在夕颜屁股上拍了一下。 夕颜没说话,只是向前走,从江馨月身边走过去,走到窗台前,把手挡在胸前,弯下腰,仔细地看从窗台到地上的那些暗红的痕迹。 她当然知道那些是什么。 “喂,老板娘,这是你情头的?”就这么看了半晌,她才开口,朝在绞环下面出神的江馨月问了一句,“所以,她会在这儿看着你自己挂起来?像这样?” 她说着,索性就这样坐上了窗台,两只手撑在身体两侧,两条长腿叠起来,荡啊荡的。 “嗯,她会坐在这个窗台上,看着我……就是你这个姿势,像昨天她生日时一样。”江馨月舔了舔嘴唇,深深吸了口气,声音却不自主地有点颤抖,“夕颜,知道吗?昨天晚上,所有的一切都如她所愿,是她最完美的生日。” “所以,这就是你的归去来兮?这是她的丝袜?满浪漫的,我猜你们曾经隔着这个kiss过。”夕颜问着,从窗台上滑下来,指了指那个丝袜做成的吊索,走过来,用手臂轻轻环了月儿的纤腰——被白衬衫包裹的高挺胸脯和月儿的胸轻轻相碰,手拨开她鬓边的长发,嘴唇贴上去,却已经放肆地含住了月儿的耳垂,“白燕,你的情头,那只黄莺,是不是也总是这样舔你?” 江馨月的身子一僵,然后发出一声长长的呻吟,随着,她的身体就一下子瘫软下来,把头软软的靠在的夕颜肩上了。 “叫我月儿。”衣服开始被解开的时候,这个白衣女人只说了这一句话。 缠绵之间,夕颜忽然感觉一只手伸进了自己的短裙。 那显然不是月儿的手,因为月儿的十根手指,正在有些颤抖地解着她的白衬衫。 “知天命……或者伍凌……你也要一起吗?” 夕颜的话语之间有些气喘,但她没有回头,只是把那两条被丝袜包裹的长腿微微分开了一点,方便胯下那只手拉下自己的内裤,继而开始在她双腿之间放肆地探寻。 那只手很放肆,一点点地,缓缓地把玩着她性器的每一寸皮肤和每一个细节,从耻丘到花蕊,大阴唇再是小阴唇,仿佛一个用手指尖感觉世界的盲人一样。 这让夕颜喘得更厉害了。她有些无助地捧着月儿的脸,她觉得那张脸好热好热,而且她知道,她自己的脸也是这么热的。 “混蛋……进来啊。”她终于呻吟了一声。 “不了,”伍凌的那只手忽然恶作剧似地按了夕颜湿润的花心,然后便忽然撤出去,“我只是好奇,你的光子绝毛效果是不是真的像你说的这么好……今天以后,怕没机会再知道了……好了,夕颜,你果然没说假话,真的效果很好,虽然我还是选择保留一点点阴毛,但起码我的好奇心也满足了……走了玩得开心点,你们这两个老板娘。” “你……去干什么?” “下楼,继续送票,今天晚上也是个不眠之夜,”伍凌的声音懒洋洋的,“今天这里还有两个人等着我,早齐了早发车,我有点等不及了。” “知天命,你……”夕颜还想问什么,她怀里的矮她半头的月儿却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忽然一下子把她阖身扑倒在床上,火热的嘴唇一下子堵住了她的嘴。 夕颜没法再说话,只能大睁着眼睛看着伍凌,嘴里发出两声“呜呜”的声音。 “呵呵,夕颜,我听见你‘呜’了,我想你们或许需要这个。” 伍凌临走时,似乎把一个东西塞到了月儿手里。 夕颜没看清那是什么,她甚至没来得及反应,一下子变得主动的江馨月就已经拿了个什么东西顶在了她那光洁无毛的阴户口,然后“啵”地一声,那个东西就已经齐根没入她的身体了。 她吸了口凉气,莫名其妙地,她想起这间房间的楼下似乎也是个洗手间,而且她依稀记得刚才似乎有一对男女一起走进去了。 她忽然有点好奇那对青年男女在干什么,但是她已经来不及思考,因为江馨月已经骑在了她身上,一边大幅度地起伏,一边把手里伍凌给的那件东西一下子朝着她的口鼻压下来。 夕颜觉得自己一下子没法呼吸了,而她也终于知道那件东西是什么了。 那是一个洁白的枕头。 杨鹏 “婷婷,为什么是我而不是那个李延?” 胯下传来的快感让杨鹏有点窒息,他把手撑在洗手池边,低下头看着跪在他面前的女孩子——眼睛依然垂着,马尾辫一耸一耸的,认真地吞吐着嘴里那根硬邦邦的家伙,仿佛在地铁上吃一个硕大的汉堡包。 他开始把手按在女孩的头上,去摸那浓密而带着香气的头发。 “幕间休息……”柳婷婷把嘴解放出来,用手握住那湿滑的肉棒撸动着,“我挺喜欢听你唱歌的,刚才和你合唱的感觉也不错。” “他是娱乐圈的名人,你们……他可以帮你的……” “我又不是他的玩具或者宠物,而他给我的也不一定是我想要的。”柳婷婷的表情依然淡淡的,“我只是做我想做的事情……你要是不想要,我不勉强你。”她说着,就站起身来,甩了甩长长的马尾辫,开始整理衣服。 “不是,我……”杨鹏站直身体,牛仔裤却一下子滑到脚踝,那根挂着女孩口水的大家伙直直地挺立着,显得无比尴尬。 “喜欢我,就做你想做的就好,我的时间不会很多。”柳婷婷朝他眨了眨眼,便走进旁边的一个厕格,伸手想把门关上的时候,杨鹏就一下子闪进来,反手关上门,不由分说狠狠亲在她的嘴唇上。而他的牛仔裤,已经懒洋洋地堆在洗手盆前的瓷砖地上了。 杨鹏觉得柳婷婷的嘴唇有点厚也有点干,还有,他忽然觉得这个女孩接吻的样子显得很认真。 似乎他们第一次做爱时,也这样接吻过,或者不是这样,谁知道呢? ——李延也这样接吻过吗? 他想着,猛然用力把柳婷婷按在马桶上,一只手按着她的肩膀,一只手开始有些粗暴地撕扯她身上的那件男士衬衫——柳婷婷的水洗布裤子,连同她的白色内裤一起,已经被她自己脱下了一条腿,露出她毛发蓬乱的下身。 他不由分说,便把自己那根火热的东西直插进去。 “柳婷婷,记住我,我叫杨鹏。” 插到最深处的时候,他捏住了女孩一只丰满却柔软的乳房。 “嗯……”柳婷婷呻吟了一声,“你和你弟弟那天一起,弄得我很舒服。” “不是我们俩,只是我自己。”大男孩皱起眉头,加大的抽插的幅度,“柳婷婷,我要你做我的女朋友。” 柳婷婷没有说话,只是开始放肆地呻吟,手搂住男孩的屁股,向自己的方向推。 “做我的女朋友,我要给你唱歌,也要听你给我唱歌。”他开始咬她的耳垂,舔她的脖子。 马尾辫女孩依然没有说话,只是直起脖子呻吟,似乎很享受他的这种粗鲁。 依稀间,他看到女孩脖子上跳动的青色血管,还有上面那片鲜红的齿痕。 “这是他……李延咬的?”他问,小腹开始狠狠撞击柳婷婷的下身,啪啪啪的声音响亮而急促。 “嗯……”柳婷婷把眼睛眯起来,依然不理他,只是放肆地呻吟,乳房在男孩的手里变成一个奇怪的形状。 杨鹏忽然觉得一股火从心里烧到脑门,可他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加快抽插的力度,似乎想把所有的火都喷在这个马尾辫女孩的身体里。 然后,他去吻她的唇,可这次她躲开了。 她的眼睛低垂,她的鼻翼舒张,她的嘴唇翕动。 他似乎听到她的呻吟里夹着什么调子, “我化尘埃……飞扬……追寻赤裸……哦……逆翔……远去七月……刑场……时间烧……嗯啊……烧灼……” 听着柳婷婷夹在呻吟里的歌声,杨鹏忽然觉得心里有些柔软的地方被碰到了。于是他吻上了柳婷婷脖颈上的牙印,没有撕咬,只是微微用力吸吮。 他知道那里会变红,属于他的一块红。 似乎有人进了隔壁的厕格,有悉悉索索的脱衣服的声音,然后是从轻声到放肆的女人的呻吟声。 交欢中的男女似乎没有都察觉,只是自顾自地抽插,自顾自地亲吻,自顾自地呻吟,自顾自地哼唱。 “就让我走向……你……嗯……走向你的床……就让我看见你……看见……你的伤……我想你就站在……站在……嗯……嗯……七月……七月上……” 柳婷婷呻吟得几乎不成调的歌声里,一个小黑人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厕格前方的空洞处,手里抓着个硕大的汉堡包,笑嘻嘻地看着这两具炽热的身体。 而厕格外的洗手盆前,杨鹏的牛仔裤里,他的手机却一直在嗡嗡地响个不停…… 童晓芳 “芳姐,我是杨楠,打扰了……” 电话里的男声,颤抖却平静,似乎花了很大力气才说出后面的话来,“霞儿的决定,你知道,是吗?” “嗯~~~~~~~~~~”童晓芳本来只是想表示同意的,但是话到嘴边时,却变成了一声长长的叫春声音。她把眼睛眯起来,把手机贴在耳边,双脚踩在床上把胯向上顶,同时用一只手扶住胯间的那颗头颅,示意那个伏在她胯下亲吻的男人不要停下来,问话之中,没有掩饰自己粗重的呼吸,“怎么……想起……打给我……?” “我哥的电话打不通,不知他在干什么,霞儿的朋友里面,我只认识你……”他说,声音似乎老了几岁,平静得让童晓芳觉得有些心痛,“你知道,是吗,在最后一次滑冰的时候,你就知道了,是吗?” 童晓芳几乎听到了电话里男人咬牙的声音。 “我猜到了,但是不久之前我才知道竟然就在今天。霞儿很有主见,她的身体,她自己的选择……你看到她了,她走的……很美吧?” “没有按照她想的,有个女人……一个自称‘蜘蛛’的女杀手……把她的头砍下来了。” “啊~~”胯下男人的舌头似乎触及了童晓芳的敏感点,她没有控制自己,低低地呻吟了一声,用两条腿把那颗头颅夹住了,“凶手……捉到了?”喘了口气,她问。 “我追她到楼顶,她似乎在我面前服毒自杀了,同时把霞儿……的头扔下楼去,我只顾着接住霞儿,没顾上管她。”电话里的声音显出了一点点虚弱,但是片刻之间,那点虚弱就似乎被压制住了。 “杨楠,你……还好吧?” “嗯,我接住霞儿了,摔在了警方铺的气垫上,霞儿没事……可是,芳姐,我恨。” “你是恨我没告诉你,或者没留住霞儿?” “恨过,但是我知道这和你没关系,所以不恨了。芳姐,我抱着霞儿,看着她的脸想了好久。我收到了霞儿给我的信,我知道霞儿是自己要走的……我恨的,是那些蜘蛛和这件事幕后的人,霞儿是个与世无争的好姑娘,为什么让她连死也死得不完整……我发过誓了,一定要抓住他们。” “嗯……”童晓芳没说话,双腿踩着床,分开,让身下的男人深深地插进来——她闭上眼睛,两行眼泪流出来——她不想电话里的男人听到她哭,所以干脆让他听到自己长声地呻吟,直到自己平复了,才再开口,“杨楠,我记得你说过喜欢那个叫做陈希的小说主角,霞儿……她的样子……和她一样吧。” 这次,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久。 童晓芳也没说话,只是抿着嘴,在男人的抽插里呜咽呻吟——然后她一把抓起身边的电击器,让那个金属尖端顶着自己粉嫩的乳尖,毫不犹豫地把开关按下去。 “噼啪。” “啊!” 电光闪动之间,她尖叫,身体像离水的鱼一般弹跳起来。 她知道杨楠听得到,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芳姐,帮帮我,最后给霞儿一个美丽的样子,就像……陈希葬礼上那样。”大约沉默了两三分钟,直到童晓芳的叫床声缓了缓的时候,电话里的那个大男孩,或者说那个男人才再开口。 “嗯……你现在在哪?”她问,喘着粗气,眼睛和皮肤都变红了。 “警车上,去沉香坞。”他说着,电话便挂掉。 “小绿,帮帮他……别让警察再破坏霞儿的身体了,我知道你做得到。”童晓芳把腿搭在男人肩上,感觉胯下的东西贪婪地在自己蜜壶里进进出出,却侧过头,看着身边一直翘着二郎腿在旁观的吕绿,声音如泣如诉。 “嗯,好,小芳你难得开口,我会答应的。我的时间也快到了,做恶一辈子,难得在最后做点好事。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不是吗?”吕绿甩了甩墨绿色的头发,起身伸了个懒腰,缠绕在她小麦色躯体上的那条绿色蟒蛇纹身仿佛在瞬间活起来。她拿起手机,举到童晓芳的眼前,“况且,这么美的身体,谁舍得呢?” 童晓芳抬起眼,看到手机上韩露的发给吕绿的一句话: “这里真美,她也真美,只是花香搞得我有点头晕。” 下一条消息是一张照片,里面的霞儿静静卧在花房里,只是少了头颅和长发——断颈平整如镜,残存的那段后颈上,艳红的瘢痕有如蝴蝶,上面是那个隶体的“楠”字,是霞儿自己的手笔。 霞儿身后,那朵硕大的洁白的昙花已经凋零,落在地上,花瓣沾了土,花萼沾了血。 这张照片让童晓芳开始由内而外地颤抖,而她也感觉到那根插在她身体的家伙开始跳动。 开始就说好的,他应该拔出来然后射在她的脸上。但当那男人开始抽身出来,他的身体却被这个短发女郎仿佛八爪鱼一般死死缠住了。 童晓芳忽然觉得很空,很想让身体一直被什么东西填满,所以她在最后的时候改了主意,不想让他现在离开了。 男人在里面不可遏制地喷射时,童晓芳大大地把眼睛睁开。她知道,今天晚上,她将一夜无眠。 孟爽 这个角落里的灯光昏暗得恰到好处,昏暗到让孟爽看不清交缠在一起的男女的面容和肤色。但是,她还是很用心地在看,今天晚上既然不能睡,那么有的看总是好,更何况这还是是孟爽第一次见到蒋宁和她队里的兄弟交媾的场面。 孟爽发现眼前的场面和蒋宁在海天楼时或者和老板时都不一样——那两个身体贴得很紧,也很用力,乃至让她觉得蒋宁是在表演摔跤或者格斗里某种特殊的锁技。 蒋宁那件铁灰色的紧身衣已经褪到了腰间,一条裤腿连同那只没有脱下去的靴子一起留在她左腿上——她已经骑上去,双手按着身下那两块棱角分明的胸肌,双膝跪坐在那个年轻身体的两侧,用力挺动那水蛇般健美有力的腰,摩擦,或者提落。 忽然之间,她把电话拿起来,听了几句,便挂断。然后她伏下身,把屁股翘起来——那条原本深深插到底的大家伙随着抽出来了大半截,只有龟头还被蒋宁的牝户紧紧吸着。这让身下的小伙子有了一点主动进攻的空间,而旁边的另一个同样一身精赤的小伙子也在此刻把他那杆尖端光亮的长枪顶住了她的后庭。 “寇升,进!” 孟爽听见蒋宁低低地说了一句。 然后,她看到那两个男人有些默契地同时挺腰,两根尺寸不小的东西同时齐根没入的时候,蒋宁闷闷地呻吟了一声。 然后,在皮肉撞击的声音里,蒋宁的呻吟声越来越大了。 这呻吟让孟爽更烦躁了——其实,不管有意还是无意,蒋宁始终是给了她大把自由的时间,但是,在这些时间里,除了那个头上劈着斧头的小黑人,她并没有等来任何别的,无论是蜘蛛,马语者HW,或者是那个她并不喜欢却又甩脱不开的古灵精怪的小女人伍凌。 她只能颓然地坐在那里,捏着那个小黑人,一支接一支地抽烟,看着眼前这二男一女交合,也看着远处那个衣衫稍稍有些凌乱的马尾辫女孩自顾自地从洗手间出来,坐回吧椅上翘起二郎腿抱起她的吉他。 孟爽发现那女孩上身原本的男士衬衫换成了一件淡黄色的米老鼠T恤,圆领T恤把女孩的脖子衬得修长而挺拔。拨响琴弦之前,那女孩似乎把什么东西放在地上了。 黑乎乎的,仿佛是个小小的人偶。 孟爽忽然觉得心脏开始砰砰地跳,于是她戴上眼镜,眯起眼睛仔细看,试图把那个黑色的小东西看得再清楚一点点。 当然,那个马尾辫女孩没有注意到孟爽的动作,而她也似乎同样也没注意到随后从洗手间出来坐回她面前的短头发男孩子,只是自顾自地拨弄琴弦,然后开口: “凄雨冷风中,多少繁华如梦,曾经万紫千红,随风吹落。 蓦然回首中,欢爱宛如烟云,似水年华流走,不留影踪。 我看见水中的花朵,强要留住一抹红。 奈何辗转在风尘,不再有往日颜色……” 吉他的和弦如水,谭咏麟的这首老歌被台上这个低垂着眼睛的马尾辫女生演绎得有些苍凉与哀伤——孟爽有些出神,虽然没最终看清楚,但是她还是相信自己的感觉。 ——她是第几个? 孟爽想,忽然觉得喉咙里有些燥。 她忽然好想喝酒,而一杯酒,却在此时恰到好处地被推到她眼前——那是一杯琥珀色的Tequila,配了一片新鲜的酸橙和一点细盐 。 诧异间,她抬头,看着面前吧台里的女孩——清爽的白色T恤,牛仔热裤,高傲耸立的胸,栗色的短头发,额头有些高,唇稍稍有些厚,有着天使般无邪的脸庞,却也有一双魔鬼般灵动而魅惑的眼睛——她的半个身子隐藏在黑暗里,仿佛是魅惑的堕落天使。在她胸前,缀着一个有五个银色菱形组成的倒五角星。 “妈的,伍凌,是你?你跑到这里当老板来了?”孟爽的表情有些无奈——她真的不是很喜欢看见伍凌,虽然伍凌也是她今天彻夜不眠死等的人之一。 “我才不会干这种受累不讨好的社畜活计,真正的老板正在楼上滚床单快活,说不定这个时候已经被捂着枕头干到昏迷了,而我,我只是来约会的,顺便送票,”伍凌的嘴角向上扬起来,笑容里满是戏谑,“孟大总裁,等不到你想要的人,很失望吧?要不,让你的骆驼驮两箱美子 来撒在着儿,看看你等的人有没有兴趣过来捡?” “妈的,你耍我?”孟爽的眉毛几乎立起来,手往腰间摸过去。 “作为最后坐在一班车上前后排的同路人,耍你又有什么好玩的?”伍凌浅笑,瞟了一眼孟爽烟盒边上的小黑人,然后老实不客气地从她的骆驼烟盒里取了一支烟点上,“只不过,有些人眼神不好,即便现在带了眼镜,还是连身边的人也看不清楚。” “伍凌,”孟爽的语气软下来,“我的路马上就快走完了,最后,别再耍我了,好吗?算我求你了还不行?” “行,当然行,难得今天连铁骑蒋宁这个母夜叉都给你放空,更难得你孟大总裁能为一只小蜘蛛折腰,亲自开口求我。”伍凌扫了一眼旁边旁若无人交合在一起的三具健美的肉体,“那,先尝尝我给你备的酒吧。老板娘不在,我也不会调酒,只能给你喝纯的,但是我相信你喜欢这个。” “我要找的人,究竟在哪里?”孟爽说着,用尖尖的指甲挑起一点细盐,轻轻抹在左手虎口的地方。忽然间,她有些迟疑,眼光不由自主又看了角落里的蒋宁一眼,“伍凌,我的时间真的不多。” “嗯,我知道,虽然我的时间也不多,可是起码比你多一点点,所以呢?”伍凌歪着头看她,表情显得饶有兴趣。 孟爽叹了口气,舔了舔虎口上的盐,然后拿起那块酸橙猛地咬了一口。 咸和酸在口唇之间释放的时候,她把酒杯端起来,一口喝干了杯里火辣辣的Tequila。然后,她闭上眼睛,去感受口唇间的碰撞和小腹升起的灼热,感受这两种滋味的交缠碰撞。 其实孟爽知道伍凌的给她选的酒是对的,她一直喜欢这样喝这种由那种状如魔鬼的植物 酿成的酒,因为她觉得,自己其实也是魔鬼。 “爽吧,属于你的酒,”伍凌自己也端了一杯酒过来,轻轻咂着,“喜欢吗?我是不是你的知心人?快夸夸我,我的爽姐姐。” “少废话!我喝了,告诉我!” “已经告诉过你了啊,蜘蛛会在路上等你,而你的眼神也看不清身边人。”伍凌浅笑着从吧台里闪开,自顾自地往外走。 “喂,你去哪?别走!” “送票,还有我的约会,本小姐今天很忙的。”伍凌擦过孟爽的身体的时候,低低在她耳边说了一句,“今天是个不眠之夜,连蒋宁都知道该给自己找点乐子,我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你别浪费了。对了,还有你的小仙女,估计这个时候也被金箍棒插得死去活来呢。” 孟爽怔了怔,忽然一下子跳下吧椅,迈开腿往外面冲去。 蒋宁 有意无意地,蒋宁朝孟爽背影望了一眼。 然后,她陡然反手勾住身后那个被她叫做寇升的男人的脖子,把他的嘴唇按到自己肩背上——寇升似乎知道她想要什么,于是张开口,在她的肩头狠狠咬下去。 而与此同时,蒋宁的厚嘴唇也猛地吻住了身下那个小伙子的嘴唇。她的两条长腿用力一夹,似乎有一种奇异的力量在她腰腹之间迸发。 两根阳具,似乎同时受到一种强大的吸力,于是,不由自主地开始同时喷射,只不过,阴道里的那些喷在避孕套前面的小囊里,而肛门里的精液却直接与女人直肠里稀薄的粪便交汇。 今天晚上,她不想睡觉,但也不想工作,不管为了谁,都不想。 喝酒,做爱,就这样。 身后的男人撤出来的时候,蒋宁犹自翘着屁股,伏在下面那具精壮的身体上,喘息着吸吮把那根送到嘴边上的家伙,把上面所有一切白的黄的东西都舔到嘴里,再吞下去。 她肛门的括约肌没有回位,保持成一个鸡蛋大的圆洞,黄白混合的液体一点点流出来,肛周的几条纹路,在这个时候方才清楚的展现——那些纹路仿佛八条长腿,与撑开的肛门洞口,构成一只诡异的长腿蜘蛛图样。 伍凌 “说了在你身边你也看不清。” 伍凌看着终于摔门出去的孟爽,轻轻叹了口气,然后,她摸出一个塑料药瓶,随便倒了一把药片在手心,端起酒杯,用着大半杯白兰地把这些药片都冲下喉咙去。 “…… 这纷纷飞花已坠落,往日深情早已成空。 这流水悠悠匆匆过,谁能将它片刻挽留。 感怀飘零的花朵,城市中无从寄托。 任那雨打风吹也沉默,仿佛是我。 ……” 马尾辫女孩落寞的歌声里,午夜的钟声轻轻敲响。 “太久不睡,我可能是困了。” 伍凌用手背狠狠揉了揉眼睛,然后用纸巾擦了擦手背,眼睛却看向门口推门而入的一个短头发纤瘦女孩。 然后,她就起身,朝着那个瘦得有点让人心疼的女孩走过去,手里的那个带着小熊头饰的小黑人,乌黑发亮。 谢一岚 谢一岚选了个角落坐下,把身子蜷起来。 她早就知道柳婷婷在这个酒吧唱歌,但是她从没来过,这是她的第一次,应该也是她的最后一次。 这个地方,昏暗,暧昧,有人喝酒,有人唱歌,有人调笑,有人做爱。 谢一岚喜欢清静,如果不是为了接下来的事情,她一次也不想来这里的。 但是,前面的路,会是什么样子呢?还有,该怎么和萍萍说这件事呢?我们原本说好的,我不该先决定的。谢一岚,大骗子,说话不算话。所以你活该被大狼狗吃掉。 她想,脑子里很乱,而刚才的这个想法也让她忽然想起今天的直播了。 可能是最后一次了,但是到现在还没有男主角。 烦躁之间,她看到了坐在高脚椅上的柳婷婷,一曲终了,一个一袭白衣的长发女郎走过来,给她递上一杯酒——那个白衣女人的手腕白得仿佛两团雪,只是脸颊有些绯红,发丝凌乱。前排的两个男人似乎同时向柳婷婷举了举酒杯,而柳婷婷却只是自顾自地仰起脖子把酒喝掉,然后,微微抬起眼皮扫了扫台下,就再垂下。 谢一岚忽然想起这个马尾辫女孩躺在手术床上的时候似乎哭得很厉害,想起她下床之后,就那么坐在诊所的走廊里抱着吉他,边拨边哼张悬那首叫做《宝贝》的歌。 这些回忆让她更有些心烦了。 一连串的钢琴琶音把她脑子里那段旋律冲掉了,那是月光曲,她的手机铃声。 她伸手拿起手机,却觉得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下。于是她仿佛一头受惊的小鹿一样抬头,有些诧异地看到身旁站着的栗色头发小女人,还有她手里的小黑人。 “我记得我看过你的直播,你叫……”那个小女人拖长了声音,似乎在思考或者回忆,而台上的柳婷婷却在这时开口: “Hélène(伊莲), Je m\u0027appelle Hélène(我的名字叫伊莲). Je suis une fille(我是一个女孩). Comme les autres(和别的女孩一样). ……” “Helene,对,谢一岚?”栗色头发女人似乎受到了这歌声的提示,轻轻弹了弹自己的宽额头,朝谢一岚伸手,“我是伍凌,后面几天你的同路人。” 和她握手的时候,谢一岚感觉自己的脸微微红了一下,抿了抿薄薄的嘴唇。 她其实并不喜欢和不熟悉的人打交道,到最后也一样。 “那个……给我吧,一会我还有事。” “忙着去直播吗?抱歉我刚才差点忘了你的名字,听了这歌才想起来……你和这个唱歌的女生好像认识?”伍凌絮絮的说着,指了指台上弹唱的马尾辫女孩。 “嗯……我帮她杀过人……”谢一岚点头,脸微微有些红,局促地抽出一根烟,点了几次才点燃。 打火的时候,碰到烧伤的指尖,疼痛,使她轻轻抽搐。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免翻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箱:bijiyinxiang@gmail.com “……